3、刑官 (第2/2页)
人在床事上飘飘如仙。直至后来,几位大人的子孙深受其害,这才联名告到皇帝面前,将胤都所有贩卖腐魂草的商贩一同治罪入狱,即便如此,还是有数家地下黑烟贩在悄悄做着这种杀头买卖。 索荧恨透了肖阮,花重金聘了鬼医,给肖阮量身订做了腐魂香。 随着笑音渐远,肖阮的心也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索荧竟这样就走了,甚至不屑摘了他的蒙眼布瞧他一眼。 刑堂堂主李淮,从少时起就跟在索荧身边,专司刑罚,手段酷烈从不留情,有黑面阎罗之称。 李淮给他解了蒙眼的布条,把人仔细验看了,屈奉拱手道,“人交给你了,告辞。” 屈奉撂下人就要走,想起什么忽又转身,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他对肖阮印象不错,有那么一瞬间想跟李淮说手下留点情,可是又不敢,摄政王的意思是留命就行,可没说留情。 等人都走光了,李淮蹲下身,拿小钥匙把肖阮绑着嘴的小锁打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滚了一身泥儿的小瓷人儿,捏着他脸颊左右看了看,“你就是扎了咱王爷一刀的小刺客?长得不错,溜光水滑的。” 李淮脸黑,眼白发黄,他操持刑堂日久,暴虐欲望早就深入骨髓,他不喜欢听人笑,只喜欢听人哭,听人叫,惨叫声中胯下那玩意勃起的异常迅速。 所以,从第一个老婆让他折腾死后,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续上弦。 肖阮入刑堂前又被人灌了一碗掺着腐魂香的药水,解了绳子好长时间了手臂和双腿还是麻木酸胀的,跟面条似的酸软无力。 他暗暗着急,别是绑久了废了。 他没挨过疼,就算是练功偷懒挨得师公那几个板子也是避重就轻,专捡肉厚的屁股打,而且打的时候他大呼小叫,嚎得师公都下不去手最后索性把板子扔了,揪着他耳朵耳提面命一番也就罢了。 黑漆漆的屋子没有窗户,地面潮湿阴冷,他望着这一室的刑具,寒毛根根倒竖,憋仄压抑的空气里血腥味浓重,他几乎要窒息了。 那些刑具上泛着油光,在灯下反射着淡红,更像血色未干。 “我,我想见摄政王”,肖阮活动了半天脸颊,总算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美人,摄政王很忙没空见你”,李淮命人扶起肖阮,起身去整理刑具,他边挑挑拣拣边漫不经心道,“王爷说留你半条命,你喜欢哪里疼,手,脚,还是……” 他转身一看,怒道,“你俩戳那儿干嘛呢,扒了他啊!” 两个手下是看肖阮皮相太好,一时忘了要剥衣受刑的惯例,听到李淮责骂,赶紧去撕扯肖阮的衣服。 肖阮挣扎着,可他服了多日的腐魂香,手软脚软,不让人扶着都站不住,哪儿能抵抗两个壮汉,很快就被扒光了衣服,光溜溜地吊上了刑架。 他放弃了徒劳地挣扎,任铁链把四肢缚得紧紧的,成大字形靠在冰冷的木制刑架了,他明白,没人能救自己,这李淮跟头恶狼似的恨不得咬断他的脖颈,就是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变态暴力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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