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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怪异,她的眼皮一单一双,不止如此,发色与男人几乎一样,区别只是光润与枯槁。 男人是个婊子,16街区所有的人都知道,不少人还上过他,可他们从未在谁的床上见过这个女人。女人内里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吊带裙,丝质的面料,裁剪非常合身,她的胸部含蓄,作为性征并不鲜明,年轻人并不否认除此之外她的身材很有看头。她并不在乎四周的目光,也无视横贯的风雪,缓慢向下,蹲在了男人身前,年轻人看向她的臀部,裙子被向上牵拉,弧线很优美,鞋跟戳进了泥水里,惨白的脚踝上布满污点,显得细闪的高跟鞋十分廉价。 男人几近昏迷,于某一秒,他稍微清醒,于是任凭本能放任自己退却进了动物皮毛中,很温暖,但那些簇拥却独立的柔软触感让他烦躁到发疯。他的下体动了动,尿道被阻塞住,禁锢笼底部的环扣让他无法射精,胸腔阻塞,过于敏感的乳头硬挺着,磨蹭在皮毛上,他感到一切的宣泄都失去了出口,最终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干涩的呻吟。 一种温热的触感落在男人脸上,男人费尽力气将眼睛撑开缝隙,他感觉,或者说他看见,一个女人在舔他的脸,她很轻,舌尖干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年轻人一时狂喜,将链条递到女人手中,示意她可以感受这头困兽的挣扎,如果满意,就买下它。女人接过了最粗的那条——连接着男人颈部的项圈,实则通过四个穿透皮肉的小环扣固定,女人掰开他们,取下了项圈,血从男人麦色的颈间向下涓流,像被蛇注毒的猎物,正缓慢又痛苦的死去。 女人向年轻人的终端投递来一封举荐信,“你可以于今晚到科洛西姆将他拍卖,会有人买下他,”她的语调很平静,“一个不低的价格,足够你开始新的生活。” 年轻人有些恍惚。她看着女人的脸,亚洲人,看着她的眼睛,琥珀色,她与男人很难签上血缘的凭证,于是他问:“你爱他?” 女人将一端已经空空如也的链条递回给年轻人。 “那是错的。”她答。 “或者他的身体。”年轻人只好接上一句。 “他的身体,”女人重复了一遍,没有回答,只说,“请不要展示他的脸,也不要为商品署名,他是个绅士。” “绅士?”年轻人也重复了一遍,他似乎明白自己同这个奇怪的女人无法再继续交谈。显然,女人并不准备买它,那么他只能转而对今夜的金主给予厚望——如果女人所言属实。年轻人打开那封举荐信,他不明白女人如何获取自己的信息与投递权限,但这相对不怎么重要,很快他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信很长,他没有耐心读下去,在他眼里那些字已经变成货币上的人头像。女人已经走远了,她有些单薄,通过一个转弯的遮挡消失在街角,项圈被她带走。女人把它挂在一面巨大的展示墙上,那里已经有七个它的同僚,沾着血、药剂或精斑。她在那站了一会儿,望向窗外,她的眼正臆想绿色。 没有了项圈,年轻人就难以喝动这条冻僵的狗,科洛西姆与这里足足相隔了四个街区,不可能有车愿意载这样的乘客。路没有尽头,在年轻人看来,这与横跨底特律河前往加拿大无异。举荐信还停留在尾端,年轻人颓然的望回去,它附有一行小字:如果您需要,科美特生物及其旗下所有产业愿意向您提供任何帮助。罕见的,他竟思考了代价。这显然是句客套话,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愿意为普通人服务,况且这承诺很可怕,他一时认为自己可以做成这世间的所有事。 他请求帮助,前来的是一辆对开门的豪华汽油轿车,这相当奢侈,身着西装的员工们将男人和他请上车,犹如对待真正的贵族一般。 “先生,或许您不知道,上一次出售也是经我接送!”司机有些兴奋。 “上一次?” “没错,我还记得阿兰德小姐支付了七亿菲塔斯,整整七亿,那可不是美元。” “你所说的阿兰德小姐似乎有什么怪癖。”年轻人想象着七亿,那些不明材质的红色薄片,它们是真正的流通货币,从不属于平民,甚至黑市上都鲜少公开它与美元的汇率,恐怕没人会有这样的需求。 “她对类似长相的人好像很感兴趣。”司机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年轻人再问起什么他便不再回答。 空调将室内加至舒适的温度便不再工作,出风口的格栅缩成一个平面后,男人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流从四面八方而来。他无法将它们完全捕捉,但至少被冻僵的四肢已经恢复知觉。员工们没有给他衣服,所以他赤裸的坐在昂股的真皮座椅上,在米白色的胎牛皮面留下粘稠、泛红的痕迹。他不安的扭动,却只让穴口发出“啵”的水声。脚上的血弄脏了羊毛地毯,年轻人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员工恰时的提醒他,无需担忧,阿兰德小姐已经为此支付过费用。 男人活动着手脚,腹部的胀痛让他无法将视线集中于某一点上,他甚至误认为自己重归于母亲的羊水中,即便他并不记得这种感觉。他已经听不懂人类交流的语言,或许比起问候,一根鸡巴更能撬开他的嘴。记忆杂糅、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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