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淋一场名为你的雨。 (第1/2页)
每当对祁存译稍微感到有一丝苦恼的时候,阮时见就会闭上眼睛回想一下他和祁存译的第一次约会。通常情况是,无需回忆多久,他就能原谅祁存译和祁存译给他肆无忌惮给他种的小草莓。 又到了去上班的周一。 阮时见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爬满了草莓印的自己的锁骨,长长叹了口气。他抬手摸了一下,这几个深色的印子,没个七八天是别想它们消干净了。 有时候阮时见想,是不是他告白的时候说的肉麻话让祁存译误会了,所以祁存译才会在每次做爱的时候都很执着地给他种草莓。 - 阮时见没和祁存译告白确定关系之前有过一次约会。 是阮时见约的祁存译。但阮时见当时并没有任何约人的经验,也没有答应过别人带有追求意思的约会,所以多少有些经验不足。 得知祁存译没有恐高症并且还挺喜欢运动之后,他选择了和祁存译去爬本市最高的、并且有一段近十米的玻璃栈道的龙牙山。 那时候的阮时见还不能确定祁存译喜不喜欢他,所以当时孟堃给的建议是尽量和祁存译去一些比较刺激的地方,做一些比较有刺激性的纯洁事情。因为刺激性比较强的活动,会让人心跳加速,这时候若是身旁有人,就很容易让心跳快速的那个人产生一种心动的错觉,这在心理学上叫做“吊桥效应”。去有刺激性比较大的活动的游乐园啊,或者一起去看恐怖电影啊,这些都是有利于产生“吊桥效应”,从而增进感情的。 阮时见觉得孟堃说的这两者都太平庸和俗气了,他自己闷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和祁存译一起去走走玻璃栈道。玻璃栈道嘛,那么高,那么长,还是透明的,不管怎么想,这个项目都很纯洁刺激。 不过当天发生的情况和阮时见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他本以为祁存译看到那条长达十米的玻璃栈道起码会惊叹一下,或者稍稍微地表现出一丢丢慌乱和无措,因为那个玻璃栈道是真的很可怕。 它所在的地方很高,高得几近深不见底,一低头就是令阮时见眼花的黑幽幽的一片,高得阮时见不敢再垂眼往下看第二次。而且它又被龙牙山景区做得很旧,玻璃栈道上看着有很多陈年的青苔,十分不牢固且易碎的模样。总之光是瞧着,就非常地危险和瘆人。 在阮时见的预想里,当天的场景应该是祁存译跟在他身后,而他会意气风发地走过玻璃栈道,然后笑着回头对有些害怕的祁存译很可靠地说:“是不是怕,我牵着你过去好不好?” 结果当天祁存译走过玻璃栈道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他脚下带风,目不斜视稳稳当当地就走到了玻璃栈道的中部。倒是阮时见自己,走在祁存译的身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软。他躲在祁存译身后偷偷摸摸地深呼吸,拼命眨眼,不让自己突然就眼前一黑。 结果走到半路的时候,祁存译回了头。他大概率是发现了阮时见的不对劲,所以他侧着脸,很温柔地问阮时见:“怕?” 阮时见抬头看着他,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他只知道那日分明是一点太阳都没有的阴天,却难以想象地热,几乎是那年整个夏日里最热的一天。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两个人都出了些汗。祁存译侧头的时候,阮时见能看到他鬓角上亮晶晶的汗水。 那一刻,阮时见觉得他脚下的玻璃栈道,毫无征兆地断了。 他的心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剧烈地在他的胸腔里跳动着。 那虚拟断掉的玻璃栈道把他抛向了不见底的深渊,他即将要经历一场无人可知的死亡。 可他没有。 因为祁存译转了过来。他和阮时见并肩站着,很有礼貌地、不带半点暧昧气息地轻揽着阮时见的肩膀,安抚似的对他说:“我带你过去。” 孟堃说的“吊桥效应”应该是真的。阮时见在剩下半截危险的玻璃栈道上,看着祁存译英俊的侧脸面庞,想。 他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紧张。祁存译揽着他肩膀上的手是温热的,气质是温和的,神情是温柔的。他那么好,好得让阮时见丧失神志地想,哪怕祁存译现在松开他,要求他往玻璃栈道下跳,他大概也会笑着点头,快速地答应说“好呀”,然后连一秒钟都不会犹豫地跳下去。 真可怕。 最可怕的不是那当下阮时见完全被祁存译蛊惑得无法思考,而是直到现在,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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