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掌掴,用药,禁止高潮) (第2/2页)
在我身上起作用,接着照例要嘲讽我: “你看你多像个荡妇。” “还是只有我,才能满足空虚的贱货吧?” 药物的使用剂量逐渐变大,身体早就吃不消了,我极容易在欲望中失去神志,我甚至猜测我可能早已向他求饶和迎合,只是清醒时记不得了,否则他为何乐此不疲? 除了耳膜穿孔去了一次医院,这种半监禁的日子一直持续着,我在下药后被绑在床头,为了等我露出丑态,他常常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离开。 有一次,他回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夜,我的精液和尿液将床弄的一塌糊涂,他剪开扎带,拉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浴室清洗。 那晚上,看到他回来那一瞬间,我竟然会因为没被遗忘而得到安慰。 我想我也快要疯了。 还好,时间不以世人愿望的亘古流转,既冷酷也温柔。 小年夜前两天下午,他在床上操我的时候,接了电话,大概有酒肉朋友找他鬼混,他下床洗了澡就出去了。 前一天药用完了,所以我还清醒着,被扎带捆住手,绑在床头铁栏上。 我打量着床几的位置,不算太远,尝试用脚趾去打开抽屉,不容易,可我有足够时间。 抽屉里藏着我放入的水果刀。 小区周围只有便利店,走的远一些,才在接近商业区的街道上,找到一家药房。 我指了指脸的整个下半部分:“麻烦,我要一个最大的口罩。” 卖药的小姑娘瞪着我的脸都傻了,再次被提醒后,她才转身匆匆忙忙的翻着货架,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大口罩。 “你,你要不要消肿的药?”她犹犹豫豫,但善意的建议我。 我笑了笑:“行,谢谢。” 戴上口罩,我将自己还留着紫色指印的脸捂得严实,打车去城市另一端某个银行网点的门口。 虽然穿了很多,还是冻的抖抖索索。 五点钟过了十来分钟,我见到了背着黑色单肩包似乎着急回家的妈妈。 她看见我很惊讶。 这不是我的本意,每次我主动来见她,都会吓到她的样子。 “晓杰?”她两鬓的白头发又多了些,“你怎么来了?” 很开心她能认出带着大口罩的我。 “想见见妈妈,提早拜个年。”我笑着说。 她的脸漾起了客套但也温柔的笑:“这么冷的天,不用特地来,打个电话就行的。” 我摇摇头:“想亲眼见见您,很久很久没看到了,怪想念的。” 到底是自己儿子吧,她的笑容柔和自然了些:“怎么戴口罩,感冒了吗?你看外面多冷。” 她伸出手。 对着感冒的少峰,她也会摸摸他的脸吧,那是心疼也是安慰,但我毕竟不是她的宝贝小儿子。 妈妈的手停在我的脸侧,有些尴尬。 我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我的脸孔上。 原来,母亲的手,是这样温暖,令我安心。 “我没事,就是脸冷。” “你这孩子,几岁了都,”妈妈被我幼稚的回答逗笑了,“少峰收到你的琴可高兴了,后来生日当天没见你来,又失望的很,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今天要不要来吃饭,他爸出差明早回来,家里就我们俩,你来,他一定开心坏了。” “我不去了,”该说的,该来的,该离开的,“我是来和妈妈告别的……对了,请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 她柔软的手,马上僵硬了。 我注视着她变得紧张,也许还浮现了厌恶的脸。 “你说过,叫我不要像爸爸一样没有担当,一走了之,把家人害惨了……妈妈,我不会的,我虽然要走,但不会没有担当。” 离开公寓时,我取走了陈炎随意搁在抽屉里的我的证件,并将那份荒唐合约放在客厅桌上,昨天是合约的最后一日。 我向母亲展开我能在大口罩后所能呈现的,最喜悦的笑容,但愿,她在日后记得我时,都是这样的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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