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hurts (第2/3页)
?用什么捅的?捅哪儿了? ……你闭嘴。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捅人的曹二得去看望被捅的司马二,带水果带鲜花。可是司马在病床上一听又差点跳起来:不行!我这样怎么见人!不行哥你别让他进来!司马一扭满脸扎进枕头里,耳朵都红了。朗哥靠在门边想,天啊,我弟长大了。知道会臊了。所以他一把拉开门说快快快小曹快进来啊。来来来进来坐。曹二少进门,坐在床边,比较尴尬。他说,对不住,那天是我手滑了。司马紧抱了枕头,身子在微微打颤,始终没肯抬脸看他。 曹二少人好,除了吃喝嫖丨赌外加打架下手没数。他心想,这,这疼得到这会儿还直不起腰来呢?太可怜了。我真的很sorry。所以他安抚性地问,那个,还疼吗。 ……疼。特别疼。疼死了。 司马小声说。他生平撒的最大一个谎。他在病床上动了一下,露了两只眼睛,目光游离,最后还是定定看向了罪魁祸首(草,好帅。)。 曹二少遇到这种情况也特别慌。一般被我捅的事后可都不敢正眼看我啊。他说,那我,那我给吹吹? 朗哥依然靠在门边想。吹你个头啊。夭寿,现在的年青人,太有伤风化了。所以他说,小曹啊,他没事,你别这么惯着。你哥在催了,要不你先走吧? 这是一场奇妙的约会。曹二少出门之后,惴惴不安问朗哥,他真没事?我看他脸,惨白的。 哎呀,他天生的。再说了,最多也不就少个肾吗。不还一个呢吗。朗哥拍拍他肩,宽慰道。 日后当然是,美好的未来。曹二少接司马出院。他跟他说,我以后再不会让你疼了。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没法伤到你一分一毫。司马有些狡黠地想,其实我根本不会疼的。所以他说,不对,我要疼。曹二少愣了一阵,然后会意:好的,好的,我会疼你的。司马心满意足,他手臂上的伤疤终于乖乖隐退了。有曹二少在的世界就很温和,没有刀枪,没有棱角,司马像在一个四壁是枕头的房间里。他再不会受伤了。再不会茫然地望着自己淌血,无助感一点点腾升起来。再不会了。 不过那个夏夜的司马其实根本也没遇到一个敢捅他刀子的男人。他返家,电视在放晚间新闻,却寂寂无声。他说,哥。他衬衫下摆被抽出,染红星点。细柄小刀轻巧落地。 当他失去隔绝他与危险事体的篱藩,他会演变成什么模样。他会赴汤蹈火,行走刀尖。千疮百孔却不知觉,残破零落却仍以为自己规整。没人提点他,不要去碰啊,不要随便过马路。 司马第无数次在肤体上浅划了伤痕。他想,为什么不会疼呢。他蜷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他不再打架,不再随便断胳膊断腿,可他伤一日多似一日。他记得大哥说的:要多出去走走。可他又忘了后一句,也没法记得后一句:出去时一定要叫我,你自己啊,会出事的。 司马今夜走出门。他穿得很齐整,在渐空旷的大街上漫行。他在想心事,家里人都知道,他想心事的时候总是非常认真又可爱。所以车驶来,他倒下却无一丝痛。他仰看着夜幕,星芒陨进他眼睛,好大一片涟漪,他快要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不要紧吧。 司马坐起身,这事他也经历得多了,可他这次昏沉沉尚且没法答话。有人下车,见他看起来还是很康健的(至少没被撞得七零八落的),于是松了口气。 没事吧。哪里疼吗。 毫无意义的问话。司马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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