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2页)
哭了。 阮尊不知他为什么哭,只是慌张地递纸巾,边说:“要是你过得不开心,欢迎回家。” 梦境转变,阮秋屿回到大学,这个承载许多回忆的地方。他看到年轻的阮尊站在马路对面,神采飞扬地朝这边招手,阮秋屿以为在向他打招呼,这时,一个瘦削的男生从他身边飞快跑过。 熟悉的侧脸,是素面未某的父亲!阮秋屿轻微晃神,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想要看看父亲的样子,即使感到冒犯也没关系。 可是,可是就在对方转头时,就在他快看清父亲的面容时,梦境关了灯,掀起一片黑暗,雷声为这场梦画上句号。 阮秋屿在酸涩的情绪里醒来,肩颈湿了一大片。父亲去世对他冲击太大,日夜辗转反侧,为阮尊夜不能寐,他太需要转移注意了。 他熟练地吻上屈仰山的双唇,修长的手在性器上灵巧地撸动。屈仰山被吻醒,直觉十分不对劲,他皱着眉握住动作的手,疑惑地哑声道:“阮秋屿...” “屈仰山——”阮秋屿用嘶哑的嗓音打断他,“我想做爱。” “你...” 话音未落,阮秋屿继续亲吻他,动作急切,见屈仰山仍不动,他有些难过地爬起来,翻身背对身后人。 屈仰山不忍他难过,但如果这样能让阮秋屿宣泄情绪,他可以做。他亲贴近阮秋屿,轻柔的吻落在他后颈,大手搓揉柔软的臀瓣,当他挺身进入湿软的后穴时,阮秋屿哭了。 屈仰山抽身离开,抱紧阮秋屿,窥探他的表情。阮秋屿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到锁骨,小声抽泣说:“屈仰山,这真是...真是一个残忍的春天。” 屈仰山缺席生日的不甘,埋锁时对两人的祈盼,阮尊逝世的无力,阮秋屿憧憬和偏爱的,慢慢暗淡。 屈仰山觉得好难受,他觉得自己是这场残忍记忆的参与者,他所有沾沾自喜的”以为”是作恶的种子,他觉得所有的”对不起”都可以被原谅。屈仰山无暇思考,忏悔道:“阮秋屿,全是我的错,我应该尽到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我总让你心灰意冷,总让你的期望落空。” “我轻易地说过许多对不起,你最好不要原谅我。” “但我会弥补过错,我会对你好,让你幸福。” 阮秋屿很爱哭,曾经也为屈仰山哭过,但他无悔单方面的付出,他体贴地谅解屈仰山。可是屈仰山说会对他好,承诺会听上瘾的,像淬了毒的棉花糖,裹着甜蜜的外层。 阮秋屿沉默了许久,久到屈仰山仿若度过一个世纪,终于有了反应。 屈仰山听见阮秋屿轻声”嗯”了一声,接着说:“我想睡觉了。” 屈仰山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阵无措,喉咙哽住,竟说不出话来。 阮秋屿拱在他胸口,睡得很沉,屈仰山抚上他的侧脸,目光温情无限。可是屈仰山清楚地感知到,阮秋屿不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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