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命3 (第2/2页)
外,无一幸免!”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村子被淹了乃是天灾,与台辅何干?” 柴激动地说:“那天血月高悬,狂风暴雨,是发生了‘蚀’!璧玉村坐落于阮水溪水交汇之处,不临虚海,怎么可能有自然发生的‘蚀’?只有上古异兽可以人为引发此等灾害,黑麒麟现身璧玉村,又与村民发生冲突,不是他,还会是谁?!黑麒麟不仁,残害生灵,我在此请愿,请刘王夺其权柄,镇压恶兽!” 这话可不得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即便此时的柳国百姓已不如先王末年时那般噤若寒蝉,但在国都芝草、公开请愿镇压麒麟,简直闻所未闻! 河口县的母子战战兢兢说道:“我是河口县沿岸村民,长柳三年春,阮水河口段发生凌汛,刘麒为保下游重镇,主动引来天雷,劈开冰坝,致使沿岸数百民房被毁,数千村民无家可归!” 楼下又有人说:“破冰引流本来就是凌汛处理常态,你怎知是刘麒故意……” 那半大孩子大叫道:“是水官鱼系亲口说的!” 楼上几个流民随之嚷嚷起来:“刘麒在边境筑造防御工事,抵御妖魔入侵,为何妖魔不见减少,我的亲族依然被妖魔吞噬?!” “我住在开阳县阮水之滨,当年我亲眼看见麒麟与妖魔恶斗,导致大堤决口!” “黑麒麟不仁,残害生灵,我在此请愿,请刘王夺其权柄,镇压恶兽!” 声浪渐渐起来,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而后蔡洋缓缓出列,向楼下人群施礼。他为官日久,一派儒生打扮,气度不凡,一开口便吸引了人群注意:“我乃原端州侯蔡洋。当年玉兰在此控诉我端州禁锢了她,之后刘麒便对我端州一系大肆迫害,以致官员换血十之八九。麒麟指鹿为马,我辩无可辩,但他要我死,并非仅仅因为一个玉兰。麒麟与先王不睦,多年积怨之下竟然弑杀先王,当年被牵连致死的大司马简原之子简昀可以作证!若非我无意中得知真相,定还猜不透刘麒为何一定要我端州一系彻底死绝!” 麒麟弑主,别说天纲重压之下麒麟究竟能不能做到,便仅仅是这先王重臣公开指摘麒麟罪状,都旷古未有,让人听来如同置身话本情节! 人群再次哗然。 “先王山陵崩后,刘麒又打压所有先王旧臣,他要控制新君,要让百官遵从他的意志!他如今依旧嗜杀成性,我行我素,对百姓性命毫不顾惜!他假借法治之名,连坐我端州一心为民的一众官员,血洗好心容留玉兰多年的下安村,用大辟之刑残忍杀害渠等溪县百姓……他这是要把先王一手建立的法治基石摧毁殆尽!我受先王深恩,惟愿誓死相报,只求公开所有真相,让柳国百姓看清黑麒麟的真面目!我还要上凌云山,上芬华宫,让主上了解真相、让百姓听见真实的声音!我要去请求主上剥夺麒麟权柄,镇压嗜血恶兽!” 这竟是要效仿芙蓉当年请愿了。 芙蓉抬头看看阴沉的天色,大风渐起,眯了人眼。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一群官兵冲散人群,冲上烈酒居,将柴狠狠按到地上。 蔡洋吼道:“我们触犯了哪条国法,你们竟敢当街抓人!刘麒怕了吗?我们不怕,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我们就要让主上知道……” 话未说完,随后而来的官兵首领打断道:“我不过按律抓人,与你何干?你要向主上陈情你就去,你也可以徒步去登凌云山,我又不会拦着你。”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芙蓉仔细回忆,那人仿佛是朔州州宰。 鬼使神差地,芙蓉回头朝街角人群稀疏处张望,果然看见了相柳冷肃的身影。 他左手抚在右臂上,右手上还隐约可见绷带痕迹,看来伤口仍未痊愈。 朔州州宰朝人群说道:“早前朔州连连有婴儿失踪,渠等匪首皆已伏法,但买家仍在,拐卖便不会终结。柴正是璧玉村买家之一。况且,已有证据证明他涉嫌残杀多名半兽,如此德行有亏之人,妖言惑众,诽谤台辅,你们怎能轻易听信?!” 州宰言之凿凿,身后刀光雪亮,怼得蔡洋不敢回嘴。言罢,州宰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下楼离去,唬得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路。 经此一闹,蔡洋聚集起来的人气渐渐散去,不能一鼓作气煽动百姓,那便再而衰,三而竭,再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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