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的大腿中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第1/12页)
冷汗湿透了身体,瞿卫红浑身都因为那个熟悉又恐怖的梦境而颤抖着。她的 眼里隐隐有着泪光,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眼时,眼里已经一片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隐隐的传来,打破了夜色的宁静。瞿 卫红匆匆忙忙下床开了灯,循着婴儿的哭声,这才惊觉过来,原来是该换尿布了。 她赶紧拿起挂在摇篮边的干净尿布,把婴儿抱起,将被尿湿的布子取下来并换上 干净的尿布,可只听「噗嗤」一声,婴儿竟然直接把屎拉到了上面。 本来就心神不宁的瞿卫红更加手足无措了,又将刚换上的那块尿布赶紧丢在 一旁,从墙上取下来一块挂着的湿毛巾开始为婴儿擦屁股。婴儿睁着黑溜溜的大 眼睛,噗哧一声笑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瞿卫红似乎也被这纯洁美 好的笑容感染了,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笑意。 然而,转瞬间婴儿就变了脸,不知道是不是瞿卫红手上的力度有点重,在她 拎两条莲藕般的小腿的时候,婴儿的小嘴巴一撇,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这哭声 更令她心烦意乱、举止失措,好半天都没能让婴儿安静下来。 恍惚之中,瞿卫红魂不守舍地抬起头来,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她的身 边,温柔但又坚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霞儿,没关系,妈替你换,你上床 休息吧。」 瞿卫红愣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母亲为婴儿换尿布熟练的动作,看着母亲已全 白的两鬓,看着母亲眼角与额头上的皱纹,婴儿的哭声渐渐小了,将头扭到一边 又睡下了,可她的眼眶里却涌出了一滴滴热泪。 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母亲,泣不成声地说:「妈妈,妈妈,我……我真的好 累,我真的好累……」母亲转过了身,也紧紧抱住了她,不停用手在她的后背上 轻抚,安慰道:「霞儿,妈妈陪着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妈妈和爸爸不会不要你 的,也不会不要小冰兰的。」 母亲扶着瞿卫红又躺回了床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双满是老茧的 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嗓子眼里传出那悦耳而熟悉,令她无比怀念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抽泣的声音在摇篮曲中消失了,瞿卫红闭上了眼睛,但她其实没有睡着,大 半夜都在想心事,到最后是在又困又乏,才小憩了一会儿,在浅浅的睡眠和连续 不断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心里有数。 瞿卫红回到家乡金陵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向父母坦白四 年间发生的一切。距离上次一别才短短四年,但瞿卫红却觉得自己已经历了整个 人生,为人子,为人女,为人母,童年时代的憧憬和美好被残酷的现实生活全都 带走了,剩下的只有难以言表的情殇,还有千疮百孔的生活。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和孙迪傅在一起的时间里,瞿卫红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几乎每晚都在孙迪傅宿舍里过夜的时间里,瞿卫红觉得自 己一定会嫁给孙迪傅的。 这一次,改变一切的还是那位该来却没来的「老朋友」。那是去年四月份的 事情了,「老朋友」快两个月没来看望瞿卫红,有了先前经验的瞿卫红马上就意 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她偷偷地让农场的卫生员检查确认后,满心欢喜地跑到工 棚里去找孙迪傅。 她认为这回和上回不同,腹中孩子的父亲每天都和自己一起工作,生活,还 有睡觉,她只有做母亲的喜悦,丝毫没有被抛弃的担忧。可是,瞿卫红在工棚却 没看见孙迪傅的人,工棚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孙迪傅去哪了,她只好打道回府, 一个人窝回了集体宿舍。 接下来一连三四天,她都去工棚里找孙迪傅,可孙迪傅始终不在,瞿卫红有 些着急了,竟敲开了农场孙政委办公室的门,向孙政委询问孙迪傅的去向,孙政 委三缄其口,在瞿卫红的一再追问下,才支支吾吾说孙迪傅回家办事去了,可能 到月底才能回来。 于是,瞿卫红便每天下了工就在在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面站着,像块「望夫 石」一样等着孙迪傅回来,四月底的时候,她真的等来了孙迪傅,可等来的人又 不止她一个人。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春风里还有点寒意,瞿卫红远远看见有一 男一女说笑着过河,她走近了一些注目一看,那男的正是孙迪傅,另一个却是她 最不想看到的女人,孙迪傅的前未婚妻张燕,和照片里的一样,大眼睛,大辫子, 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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