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偷偷爱着她闺蜜的丈夫,闺蜜却毫不知情。看破一切的丈夫终于决定 和妻子摊牌。 (第8/9页)
。不过那不行。所以我想用这个办法把他从你心中永远搬走。我要用我的两只 手一边一个夹住你的脑袋,这么使劲一挤,将你的头盖骨像个西瓜一样轧碎,那 就可以把他勾销了。」说着,他的两只手果真放到她的脑袋两旁,在披散的发下, 使劲抚摩着,把她的脸抬起来仰朝着他。她注视那张陌生的脸,一个喝得烂醉、 用拖长的声调说话的陌生人的脸。她是从来缺乏那种本能的勇气的,面临危险时 它会愤怒地涌回血管,使她挺直脊梁,眯细眼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你喝醉了,」她说,「快把手放下。」叫她惊讶的是他果然把手放下了, 然后坐到桌子边上。 「我一向敬佩你的勇气。特别是现在,当你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拉 着披肩把身子裹紧一些,心想,要是现在能够回到卧室里,把门锁起来,一个人 待在里面,那该多么好。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尽管两个膝盖在哆嗦,然后把 头发扰到脑后。 「我并不感到走投无路了,」她尖刻地说,「你永远也休想逗我就范,或企 图把我吓倒。你只不过是只喝醉了的野兽,自己内心黑暗,便把谁都看成坏人, 别的什么也不理解了。你既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 你是在妒嫉某些你无法理解的东西。明天见。「她从容地转过身,向门口走 去,这时一阵大笑使她收住了脚步。她转过头一看,只见他正摇摇晃晃向她走过 来。天啊,但愿他不要那样可怕地大笑啊!这一切有什么好笑的呀? 可是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她一步步向门后退,最后发现背靠着墙壁了。 「别笑了。」 「我这样笑是为你难过呢。」 「难过——为我。」 「是的,我为你难过。你觉得受不了了,是不是?你既经不起笑又经不起怜 悯,对吗?」他止住笑声,将身子沉重地靠在她肩膀上,她感到肩都痛了。他的 表情也发生了变化,而且凑得那么近,嘴里那股深烈的酒味叫她不得不背过脸去。 「妒忌,我真的这样?」他说。「可怎么不呢?唔,真的,我妒忌他。怎么 不呢?唔,你不要说话,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在肉体上是对我忠实的。你想说 的就是这个吗?哦,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这些年来一下是这样。我怎么知道的? 哦,你瞧,我了解他的为人。我知道他是正直的。」「让我走。我不要站在这里 受人侮辱。」「我不是在侮辱你。你是在赞扬你肉体上的贞操。它一点也没有愚 弄过我。你以为男人都那么傻吗?把你对手的力量和智慧估计得太低是决没有好 处的。而我并不是个笨蛋。难道你不考虑我知道你是躺在我的怀里却把我当作是 他吗?」她耷拉着下颚,脸上明显流露出恐惧和惊愕的神色。 「那是件愉快的事情。实际上不如说是精神是的愉快。好像是三个人睡在本 来只应该有的两个的床上。」他摇晃着她的肩膀,那么轻轻地,一面打着嗝儿, 嘲讽地微笑着。 「唔,是的,你对我忠实,因为他不想要你。不过,我才不会妒嫉他占有你 的肉体呢!肉体于我已经没多大意思。但是,对于他占有你的感情和你那可爱的、 冷酷的、不知廉耻的、顽固的心,我倒的确有些妒嫉。他并不要你的心,可我也 不要你的肉体。我不用花多少钱就能买到女人。不过,我的确想要你的情感和心, 可是我却永远得不到它们,就像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一样。这就是我为你难过的 地方。」尽管她觉得害怕和困惑不解,但他的讥讽仍刺痛了她。 「难过——为我?」 「是的,因为你真像个孩子。一个孩子哭喊着要月亮,可是假如他果真有了 月亮,他拿它来干什么用呢?同样,你拿他来干什么用呢?是的,我为你难过— —看到你双手把幸福抛掉,同时又伸出手去追求某种永远也不会使你快乐的东西。 我为你难过,因为你是这样一个傻瓜,竟不懂得除了彼此相似的配偶觉得高兴是 永远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幸福了。如果我死了,如果你闺蜜死了,你得到了你那个 宝贵的情人,你以为你跟他在一起就会快乐了?呸,不会的!你会永远不了解他, 永远不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永远不懂得他的为人,犹如你不懂音乐、诗歌、 书籍或除了金钱以外的任何东西一样。而我们呢,我亲爱的知心的妻子,我们却 可能过得十分愉快。我们本来可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因为我爱你,也了解你, 彻头彻尾地了解,这决不是他所能做的。而他呢,如果他真正了解你,就会看不 起你了。……可是不,你却偏要一辈子痴心梦想地追求一个你不了解的男人。而 且,我敢说,我们俩可以结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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