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妈妈 (第6/8页)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雨不见小。母亲在厨房忙活着,见我进来,只 吐了俩字:孕妇。案板上已经摆了几个拼盘,砂锅里炖着排骨,母亲在洗藕。我 刚想捏几粒花生米,被她一个眼神秒杀。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 咕叫了起来。母亲不满地「切」了一声。我毫不客气地「切」回去,径自在椅子 上坐下,托起了腮帮子。 那天母亲穿了件绿色收腰线衣,下身配了条黑色脚蹬裤。线衣已有些年头, 算是母亲春秋时节的居家装。今年春节大扫除时母亲还把它翻了出来,剪成几片 当抹布用。脚蹬裤嘛,可谓女性着装史的奇葩,扯掉脚蹬子它就有个新名字—— 打底裤。这身装扮尽显母亲婀娜曲线,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我 扫了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在厨房里骨溜溜地转了一圈,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到母亲 身上。伴着「嚓嚓」的削皮声,微撅的肥熟宽臀轻轻抖动着,健美的大腿划出一 对饱满圆弧,在膝盖处收拢起来。微并的腿弯反射着陶瓷的白光,晃动间让人手 心发痒。我感到下体已隐隐发胀。不安地咳嗽一声,透过腾腾水汽瞅了眼窗外, 我悄悄按了按胯间。母亲趿拉着棉拖,黑色脚蹬子绷住足弓,白嫩圆润的脚后跟 像是襁褓里的婴儿脸颊,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从上到下,整个光滑的流 线体投在初秋的阴影中,温暖得如同砂锅里的「咕嘟咕嘟」声。我盯着近在咫尺 的细腰丰臀,那个雨夜的美妙触感又在心间跳跃起来。 恍惚间母亲转过身来,我赶忙撇开头,脸上却似火烧。「跟你说话呢,没听 见?」母亲口气有点冲。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嗯个屁,去那院喊人 吃饭!」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门外跑。掀开门帘时,母亲突然说:「老年痴呆。」 似带笑意。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双眸隐在水雾中,那样朦胧。 允许探监后爷爷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这连绵雨天,腿脚越发不利索。我和 奶奶缓缓把他搀了过来。饭间爷爷想和我喝两盅,奶奶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口水擦干净再说。」母亲劝爷爷没事多动动,「不能真把身子骨给荒了」。他 竟恼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母亲也就不再言语。一时静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半晌,奶奶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走了啥霉运,没一件顺心事儿。往年这粮 食都收好入仓了,今年,棒子不有小孩鸡鸡大?」母亲就安慰她:「雨又不是只 淹咱一家,大家还不都一样。」「一样一样,」奶奶放下筷子,面向我:「奶奶 这身子骨是老了,但也还能下地。林林你没事儿也到豆地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 咱种的是草呢?」我忙说没事,不就是草吗,包在我身上。奶奶重又拿起筷子, 笑骂:「德性!」爷爷尚在兀自嘟囔。母亲垂着眼皮,没吭声。很快,她站起来: 「排骨好了,我看看去。」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母亲已换上了一条运动裤。不等我和王伟超剥完鱼,另外两个呆逼已搭好灶台,生起了火。他们漆黑的 影子趴在我脚边的鱼下水上,像是无言的催促。突然王伟超捏起一个鱼尿泡,说: 「避孕套。」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其时艳阳高照,青空深 远,不远处的篝火劈啪作响。鱼尿泡起初是个圆弧,后来就融入整个蓝天之中, 像是太阳脱落的一片鳞甲。就在此时,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国庆节下午雨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扒了几口饭,我带上渔具就出了门。临 走没忘跑到奶奶家摸了养猪场钥匙,以防老天变脸。在十字口与两个呆逼会合, 又等了好一阵,王伟超才到。自从上次抽烟被捉,王伟超就心有戚戚,再不敢到 我家来。据他说在学校被母亲堵过一次,「狠狠地训了几句」。 出了村,我们就腾起云来驾起雾。石子儿路松软宜人,我老觉得自己骑行在 一块巨大的橡皮上。太阳在云层后躲猫猫,不时泄出一线光,烤得后背暖哄哄的。 一路景色如洗,透着丝初秋的微凉。其实也不是如洗,是真的洗了。往日的冲天 白杨叶子都洗黄了,病怏怏的,看得人极其不爽。王伟超说:「这就叫杨痿。」 众逼大笑。 一上午换了好几个垂钓点,收获也颇丰,但鲫鱼没几条,多是泥鳅。十点多 时,大太阳冒了出来,烤的人受不了。大家边吃干粮边骂娘。就这样耗到晌午, 肚子没填饱,个个变成了蔫咸菜。有呆逼就嚷着要回家。王伟超突然提议就地来 个野炊。萎靡在草丛中的呆逼们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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