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破敌 (第2/3页)
流肩膀中了一刀,若不是王鸩以剑扛住,怕是连整条胳膊也要被砍下来。那娄兰将领眼见王鸩分心为洛东流格挡,左手的巨刃便冲着王鸩腿间扫去。 谁也没注意到,战场边上一座低矮石山上的青色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直直地闪向阵中。 而王鸩这边,娄兰将领这一刀下去,他这条腿怕是要被径直斩断。洛东流心中一悬,直想拼死扛住那砍向王鸩的巨刃,不计后果。 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刀刃已斩至膝间血肉里。无人看得见鬼面下王鸩的神色,洛东流只听见王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 紧接着便是“哐当”一声,然后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糟了!大人! 洛东流差一点就要嘶喊出声,却又听到清亮一声喊:“阿鸩!!!” 是付一曲! 洛东流定睛一看,那尖叫不止的竟是那娄兰将领!他左眼眼眶里插着一根翠绿的竹笛,可不就是付一曲腰间那把! 左眼剧痛,娄兰将领左手立即扔了刀,下意识地去捂眼。适才那“哐当”一声巨响便是那悍刀落地的声音。这样一来,王鸩的右腿便得救了。 王鸩趁机一剑挑去,利剑直入敌将咽喉,娄兰将领顷刻毙命。 蛇阵已破,将领身死,娄兰大势已去,剩下的娄兰小将带了残兵,仓皇逃窜。 付一曲适才轻功翩然,落到白马逐云之上,足尖在逐云额间一点,借力挺身飞去戳瞎了那敌将的眼睛之后,便转身坐回逐云背上,王鸩的身后,俯身疾点,迅速封住王鸩腿上一处大穴,为他暂时止了血,也断了痛觉。 付一曲快急死了:“阿鸩!你怎么样了?说句话?”说着便要解下王鸩的鬼面。 “别……”王鸩终于出声:“别摘,我没事……”复又转过头来对洛东流说:“东流,带些弟兄清缴一下娄兰大营的物资、俘虏。” 王鸩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着。 洛东流领命。 浴血奋战后的大齐将士震声高呼。胜利的喜悦洋溢在他们之中。 付一曲一手放在王鸩的大腿上,暗自给他输着灵力,为伤口止血止痛,另一手半环在他的腰间,安抚般轻拍他的小腹:“阿鸩,还疼么?我帮你把右腿的脉门封住了。” 王鸩微喘道:“……无碍。” 付一曲捏了捏他的手:“我们赢了。” 王鸩应道:“嗯。” 他任付一曲拍抚着。 片刻,他收回佩剑,将付一曲的一双手缓缓推下去:“该回去了。付公子请自重。” 付一曲安分地收回手,下马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好。阿鸩如果觉得哪里不适,就叫我。” “你的竹笛……”王鸩欲言又止。 “脏了,不要了。”付一曲摆摆手,向着自己的小灰马走去。 王鸩毕竟是大齐的将军。他还要带着大齐将士们回营。付一曲也知此刻不容缱绻,乖乖地回去牵了自己的小灰马,待齐军整顿得当,便驱使小灰马紧紧跟在王鸩后面。 回到大营已是午后,付一曲连忙叫了大夫,待到逐云将王鸩将载至帐前,付一曲便小心翼翼将王鸩搀下马、扶回营帐。王鸩一回将军营帐便因腿伤疼痛难忍昏了过去。待到醒转过来,便已是黄昏了。 一缕竹香萦绕在呼吸之间。 “醒了?来,我扶你起来,慢点儿。” 王鸩被扶起,坐起身,映入眼帘的便是端着碗粥的付一曲。 付一曲笑吟吟看着他:“还疼吗?腿伤大夫已经为你包扎好了,但是可能要静养上一个月才能好。” 每次见到付一曲,她的双眼给王鸩的感觉都不一样。 初见是轻佻的,不羁的;诱导自己喝蛇毒解药时又是威慑的;每次赖在自己身边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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