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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李新元没来上课,让屈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泛起一种隐隐的不安。 李新元不是那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而他的担忧,在看到杨纯对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全部变成了愤怒与羞耻。他原先只是厌恶杨纯,现在则是深深的憎恨,这种痛恨深入骨髓,他想让杨纯死,他甚至在脑子里一遍遍演绎杨纯的死法。这些死法各有不同,却又都同样残忍。 他恨杨纯,因为杨纯迫使他从那个女性的生殖器上得到了快乐。以前那里的萌动都被他刻意地扼杀了,可因为杨纯,他从那里得到了快感,也收获了恐惧。 他昨晚甚至在想到杨纯操他的画面时下身隐隐发热,酥痒,第二天早上起来,内裤上就沾满了由于动情流出的粘液。 他原本打算考一个外地的大学,离开这个地方,他可以不结婚,但他能作为一个男人堂堂正正地生活,甚至,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可以去做手术,说不定可以把那个畸形的产物切掉。 以前屈过还可以欺骗自己,自己只是多长了一块肉,可现在,那个食髓知味的肉穴已经学会渴求欲望了,它的存在感也已经强烈到屈过不能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想到这里,屈过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杨纯依然在盯着他,屈过刚想瞪回去,班主任就一脸凝重地走进来,拍了拍杨纯的肩膀,杨纯一愣,跟着班主任走了出去。 真好,屈过恶意地想,他希望杨纯出门就被摔死,再也不要回来了。 第二节是体育课,杨纯没有回来。少了杨纯和李新元,屈过自在了不少,自由活动以后,他就找了个小角落坐了下来,毕竟昨天杨纯压着他好一通折腾,他到现在还浑身酸痛。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屈过终于感觉到一丝热意,他惬意地眯起眼,有些昏昏欲睡。 正当他的头一点一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双手猛地从他背后伸过来,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屈过猛地清醒过来,奋力挣扎,可双腿双手都被不同的人架了起来,那些人把他的身体托起,迅速地带着挣扎不已的屈过离开。 屈过不合群,找的角落本来就不容易看见,同学们对他也不甚在意,因此那些人在人来人往的体育课上掳走他时,竟然也没惊动别人。那些人三拐两绕,避开监控,把他带出了学校,丢进一辆车里。 屈过的心脏巨兽奔腾般剧烈跳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这样大张旗鼓地抓他的,却知道自己的处境一定很危险。 汽车很快停下了,那些混混似的人架着他,把他带到了一个旧仓库里,里面的少年回过头来,冷笑地看着他。 “是你。”屈过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没错,是我。”李新元阴鸷地笑了一下。 他走过来,把一些打印纸兜头甩在屈过的脸上,那些纸很新,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屈过的脸,流下一道细细的血线。 都是他的那些照片的复印件,屈过看着那些印满生殖器官的纸张,胸口一窒,隐隐抽痛起来。 李新元蹲下来看着屈过,几乎是脸贴脸地咬着牙跟他说:“你是不是傻逼,你他妈真以为老子只把照片放在手机上?” “没想到你挺能耐啊,还会偷手机啊?”李新元猛地扇了屈过一巴掌。 屈过被打得重重偏过头去,一阵耳鸣。其实他不是想不到照片有备份,而是他刻意忽略了这个可能。他太绝望了,想给逆境中自己一点点希望,虽然它脆弱不堪。 可它还是被打破了, 屈过沉默地低着头,他不打算说出杨纯,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所感激,而是他不想跟杨纯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两个人隔得太近,近到李新元能看到衣领下屈过脖子上的吻痕。他脑子轰得一下,拽过屈过的衣领暴躁地撕开,那些吻痕青青紫紫地印在屈过麦色的皮肤上,扎眼得很,一看就是新鲜留下的。 李新元的脑袋轰轰地响,昨天屈过偷了手机没来赴约,却让别人给操了,这个认知像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旁边的小混混们看出屈过“绿”了李新元,发出一阵嗤笑声,还吹了几声口哨。 李新元掐着屈过的脖子逼他抬起头:“是不是杨纯?” 屈过懒懒地看了李新元一眼,挑衅似的跟他笑了一下:“是。” 他并不是作死,而是在刻意激怒李新元,因为这样也许能让李新元揍他而不是操他,甚至拖延一些时间,如果他没去上课,班主任也许会来找他。 他态度的转变过于明显,以至于表情刻意得让人一眼看出他演技的拙劣,李新元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情人呢喃似地说:“我给了学委一些钱,他会帮你请假的……” 李新元假装温柔地摸了摸屈过鬓角的头发:“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屈过彻底慌了,他猛地挣了一下,想要冲上去揍李新元,却被那些小混混死死地摁住,李新元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在我面前装得三贞九烈,对杨纯就回回凑上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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